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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结难解 (第2/4页)
回京都要住进驸马府。 “因为那是她的家。” 有次殿下大醉时,云栽无意间听见了这句话,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也不明白那个“她”指的是谁。 转述给兄长时,也未意识到这句话在云种头脑中掀起了怎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时至今日他总算明白了李靖梣让他搜寻那些尘封已久的卷牍的真正原因。 其实那天花卿入府行刺的时候,他心中就应该有所预料了。驸马府一向戒备森严,如果不是对地形熟悉到一定程度的人,是不可能躲开重重戍卫,一举杀进驸马房中的。原来竟是这样。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特意去调查了驸马府的来历。得出的结果和自己的猜测惊人一致。 果然是事出有因的。 难怪,她与殿下相知,却总是意难平。 难怪,她在东宫看到涂云开,会有拔刀杀人的冲动! 难怪,她决然离开后,还要留下那句足以杀死人心的“仇敌!之语 难怪,她会把“避暑山庄”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 因为园子的上一个主人,正是十几年前因弹劾涂家被满门抄斩的岑骘。 当年涂家与东宫联姻时,今上本来要给涂云开赏赐另一座更大、更气派的驸马府,但是涂家偏看中了这座园子,以不想让陛下破费为由,宁愿舍弃大园也要这座小园。 他还记得那天驸马开府时大摆宴席,来往的官员络绎不绝。不知道他们争相道贺时,有没有想起,这座园子的上一个主人,也曾经煊赫一时。 不过,在杀死敌人后再抢占他的家园,这种明目张胆的嚣张行径,在有切肤之痛的人看来,的确算得上明目张胆地羞辱了! 那么,她在得悉李靖梣在她曾经的家园双宿双栖,并怀上仇家骨血时,心中该是何等悲愤和难堪? 李靖梣早上吃了半笼龙门当地特色的素馅米饺,一小碗放了糖的白米粥,便在县衙师爷的陪同下,一起往稻田里视察去了。那姜师爷从未接待过这样一个不怒自威、不苟言笑的“上头的人”。将县衙里的水稻种植情况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得讲了一路,皇太女却只一言不发,差点没把他在三伏天里活活冻死。 想起县太爷昨晚跟他布置任务的时候,欲言又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小心点,多穿点”,他还纳闷是什么意思,现在回过味来,当真有先见之明。 好在中途岑大人从田里出来解围了,他连忙退到皇太女身后较远的地方避寒。 岑杙穿着下田劳动时的粗布衣裳,趟过水田,赤脚踏上田埂,似乎是不经意间和他们偶遇。 不过,从她拿拳头抵在唇边,说“其实,龙门县的水稻种植这块儿我最熟悉”时的淡定来看,三人有理由相信她是有备而来。 云栽暗忖,真是一个心机婊!她算准了殿下要是第一眼看到她,肯定会调头就走。所以先派一个啰嗦的姜师爷出来打头阵,等把殿下的耐心消磨光后,再杀出来毛遂自荐。 她忽然想起了当初她装成花卿被抓时那份单纯无害的样子,事后还跟她们炫耀,自己如何单脚跳到墙根处,脱下鞋子在墙上擦出了两串黑泥,制造出秦大官人爬墙而走的假象,之后又换了另一只脚,单脚退着跳回来,在地上留下了一排往墙角跑的脚印。骗过了包括李靖梣在内的所有人。这份心计一般人真是扛不住。好在现在大家都有了防备之心,不肯上她的当了。 在那姜师爷配合岑杙装肚子痛想要退场的时候,李靖梣没给他说出“不如让岑大人为上差引路”的机会,冷笑道:“既然姜师爷身体不适,那就等好些了再来,不差这一时。”看都没看那人一眼,转身就走。云栽跟着殿下调头,余光瞄到那人唇启了又启,望着殿下拂袖而去的背影,无奈地垂了头,顿时觉得心怀大畅,跟斗胜了的公鸡一样,扬长而去。只云种眉头深锁着,抱剑出了会儿神才离开。 晚间,姜师爷见县太爷坐在案前把田产簿子翻了又翻,一晚上叹得气比他三年见到的都多,暗忖难道今年朝廷又要增加赋税了?刚想询问一番,岑杙就把簿子合上,递到他手里:“明天你继续陪客栈里的那位贵人巡视,顺便把这本簿子也带上,咱们县的田产都在上面了!” 姜师爷接过簿子“那大人您呢?” “我就不去了,免得招人厌烦。” 姜师爷欲言又止,见她神色恹恹不欲多说,只好起身告辞。,见她神色恹恹不欲多说,只好起身告辞。 ++++++++++++++++++++++++++++ 以下是全文手误发的第二遍,不用看了++++++ 面对涂家的得寸进尺,两年前李靖梣正式提出了要与驸马和离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