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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第7/14页)
开,而不是像你们那样。泰德离开后我们的房子的样子让我惊慌失措。有一次,也许你会觉得很愚蠢,我在泰德的房间给他换被单的时候,忍不住想起我中学的那些女友。我想知道她们都去哪儿了,都怎么样了,我心烦意乱。这时泰德衣橱的门突然开了,我尖叫着逃了出去,我不知道为什么,除非认为那是我自己做的。有一瞬间,我感觉琼布拉迪正从泰德的衣橱里走出来,她没有头,浑身是血,她向我说:‘我十九岁从撒米比萨饼店回来时死于一场车祸,我一点都不在乎’。” ??“我的天,多娜。”维克惊愕。 ??“我吓坏了,那就是一切。偶尔我看一看小摆设,或想起陶瓷工艺课,或瑜咖,或类似的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就会惊慌失措。逃离未来的惟一出路就是过去,所以所以我开始挑逗他。” ??她低下头,突然把头埋进手里,她的声音蒙着,但仍能听懂。 ??“这很有意思,就像又回到了学校,就像一个梦,一个愚蠢的梦。他好像就是那种白噪音,他吸去了风的声音。挑逗很有趣。性都不好,我有过几次高潮,但都不好,除了认为整个过程中我仍只是爱着你,知道自己只是正从你身边滑开外,我找不到其它解释。”她又看了看他,哭了起来“他也心不在焉,这几乎成了他的职业了,他是个诗人至少他自称是这样,我分辨不清他的面目。他总在各地游荡,梦想他还在大学里,抗议越战,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会那样。现在我想我已经说出了所有能告诉你的,这是我的小小的丑陋的故事,但这是我自己的故事。” ??“我想揍他一顿,”维克说“要是我把他的鼻子揍出血,我会感觉好些。” ??她面色苍白地笑了“他走了,泰德和我晚饭后去了皇后商店,那时你木在家。他店外的窗子上挂着一个‘招租’的牌子。我说过,他是个总在各地游荡的人。” ??“那张条子里可没有一点诗意。”维克说。他短短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她的手摸向他的脸,他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一下,这一缩比任何其它事都让她刺痛,刺痛得她不能想象的内疚和恐惧又向她袭来,那是一种迷们,而她再也哭不出来了,她知道在很长时间内,她再也不会有眼泪了,这伤害和随之而来的对心灵深处的打击让她实在难以承受。 ??“维克。”她说“我很难过,你受到了伤害,我很难过。” ??“你什么时候和他断的?”’ ??她告诉他她回来见到他已经在屋里的那天的事,没有提她当时的恐惧和他差一点要强奸她。 ??“那张条子就是他向你反扑的方式。” ??她把额前的头发轻轻理向一边,点了点头,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眼眶下红肿,显得非常推停:“我想是的。” ??“上楼吧。”他说“很晚了,我们都很累了。” ??“能和我做ài吗?” ??他慢慢摇了摇头:“今天不。” ??“好吧。” ??他们一起上楼。多娜问;“以后会怎么样,维克?” ??他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是不是我要在黑板上写五百遍‘我发誓再也不这样做了’?我们会不会离婚?会不会再也不提这事了?会怎么样?”她想自己并没有歇斯底里,她只觉得一阵疲乏,但不知不觉中音量在升高。最糟糕的是羞愧,羞愧被发现,羞愧看到恶梦像一只无情的拳头打中他的脸。 ??她恨自己,也恨他,她恨他让自己觉得这样羞愧。因为如果真要做一个决定,她相信自己对带来这个结局的那些因素并不负有什么责任。 ??“我们应该一起尽力把事情做好。”他说,但她没有领会地的意思——他没在对她说。“这种事,”他在用一种恳求的语调问“只有他一个,是吗?” ??这是一个无法原谅的问题,他没有权利这样问。她离开了他,几乎是跑着上了楼。问题解决之前,任何愚蠢的斥责和非难都不会有什么帮助,只会毁掉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可怜的真诚。 ??那一夜,他们俩都没怎么睡,维克已经完全忘了要打电话给乔坎伯,问他能不能修妻子那辆生了病的品托车。 ??乔坎伯正和加利佩尔维尔在一起,他们坐在加利杂草丛生的后院里一把快塌了的草坪椅上, ??在满天的星斗下,他们正举着麦当劳玻璃杯一起喝着马丁尼伏特加酒。 ??荧火虫一闪一闪地在空中穿行,大簇的金银花爬上加利家的篱墙,它们重浊的香气充满了炎热的夜空。 ??平常在这时,库乔总在追逐荧忙虫,有时还会边追边吠,给两个男人带来无限乐趣。但今天,它只是躺在他们中间,鼻子伸在前爪上。 ??他们以为它在睡觉,但其实它没有。它只是躺在那里,感受那种彻骨的疼痛在